第三章(20)(1/ 2)
夏雪平还没有醒过来,所以我没法证实,但我猜测,她是在从三年前J县那两家联手对付高澜的实业集团开始查找信息,然后怀疑段亦澄的——事后我问过夏雪平,只能说我猜对了一半。夏雪平之前最近一次去J县的时候,除了为了查找那份被“丢失”的沉福才拐卖妇女的名单,还有一件事,就是为了去J县警局查找一下段亦澄的户籍资料。
段亦澄正是那家三年前去D市出海、私人邮轮在海上发生爆炸、“全家”都被烧死在海上的“长岭实业集团”老总段长岭的第九个孩子。段长岭跟慕天择一样,是J县称雄一方的土豪,早年间是个工厂裡的工人,后来跟人去野外开矿、在黑市贩卖雷管,逐渐开始发家。段长岭性子野蛮,为人老派、江湖气,社会上都管段长岭叫一声“岭爷”。在成立了自己的“长岭实业集团”的第二年,段长岭在J县郊区靠山傍水的一处地方,盖了一座豪华的连体碉楼,气派得很,当地人称“段家公馆”。
段亦澄小时候在J县,自然也是风光的很,在他的小伙伴们中间还有个绰号,叫“九公子”。段亦菲让我翻出一本影集,一点点耐心地指给我看——那本影集,是段亦澄从小到大的个人生活照片记录。其中有一张段亦澄六岁时候的生日照,引起了我的注意:在段亦澄面前摆著三盘糕点,一盘是芒果千层布丁,一盘是布朗尼蛋糕,而最中间的一盘,是一只最长直径约十二英寸、最短直径约八英寸的椭圆形日式奶酪蛋糕。我还曾吐槽过蔡梦君小的时候居然吃过圣女果和豆奶油蛋糕,可段亦澄小的时候,近四十年前,就吃过现在这个时代流行的糕点,段家曾经的豪华程度可见一斑。
段长岭为人豪爽、讲义气,但他这辈子的缺点就是好色:他一辈子娶过六个老婆,在外面的情妇更是数不胜数。段亦澄的前八个兄姊们,都是段长岭的首任原配和第二任生的,都因为段长岭跟外面的年轻女生出轨接受不了而离婚;第三任老婆和第五任老婆,则都是外面有了小白脸,跟小白脸私奔跑了;段亦澄是段长岭第四个老婆生的儿子,段亦澄出生的时候,他母亲就因为难产去世了,因为这个缘故,再加上又是家裡的最小儿子,段长岭对段亦澄自然是一直很宠爱:段亦澄喜欢唱歌喜欢流行乐,段长岭就吩咐人给他买来最好的电子琴和吉他,从本省音乐学院特聘音乐教授来给段亦澄充当声乐老师,因此段亦澄一直唱歌都很好听——段亦菲说,每次听他唱歌,一闭上眼,就彷佛感觉是在听刘德华的现场;段亦澄喜欢看摄影展,段长岭就给他买了当年能买到的摄影设备,而且在段亦澄12岁那年还送了他一部拍立得相机和足足四盒相纸——在当年,这些东西可都上万元的价位;段亦澄喜欢看电视上的演的艺术馆挂著的画,段长岭就特聘美术学院的一些女学生叫他画画——当然,这也是为了自己沾沾洋荤,花一份钱,能教儿子画画,又能解决自己充盈旺盛的性欲,一举两得;段亦澄喜欢看武打片、幻想当大侠,段长岭就从全国打听最好的武术教练给段亦澄当教习——当年9岁的段亦澄,已经精通棍法和刀法,并且很成熟地掌握了八极拳和形意拳的搏击技法,捱过他揍的我对此,丝毫没有怀疑。
段长岭和段亦澄父子二人相处的一直很融洽,至少在段亦澄14岁以前,他也不会想到自己终有一天,会跟他父亲、甚至全家人反目的。
“在他14岁那年,发生了什麽?”我对段亦菲问道。
“那一年,祁雪菲嫁到了段家,她是段长岭的最后一任妻子。”段亦菲深吸了一口气,看著我说道。
“祁雪菲……”我念刀过这个名字,“……前天我追出去的时候,我听到段亦澄跟夏雪平提起过这个名字。她是什麽人?”
段亦菲眯著眼睛看著我,冷冷地笑著:“我叫段‘亦菲’,她叫祁‘雪菲’,你还猜不出来她是谁麽?”
我愣了三秒,拿出了那堆裸照中的一张,对段亦菲问道:“……祁雪菲,该不会就是她吧。”
段亦菲没有直接回答,默默地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她嫁入段家的时候,才23岁,比我现在还要小一岁呢……”
祁雪菲也从没想过,自己会跟一个地方土豪家族扯上关系。祁雪菲很小的时候父母就都相继去世了,一直寄居在常年独身脾气又不太好的姑姑家。18岁的时候姑姑也去世了,祁雪菲便隻身一人北上来到F市打拼。4年以后的祁雪菲,用自己的美貌和气质,再加上过人的机敏反应,在当年的某个大酒店,一直做到了服务员领班。
结果就在她为段长岭的照应的酒局上,祁雪菲就先成了段长岭的餐后甜点——她直接被段长岭当著七八个男人的面,一把拽到了餐桌上,躺在了满盘油污上面撕扯著连体制服……
“先生,先生……请您别这样!”
祁雪菲瑟缩著身子挡著自己胸前的拉鍊,左闪右躲,但是一个刚满22岁的窈窕而孱弱的女人,怎麽能撑得住50多岁的虎背熊腰男人的进攻。何况,当年的段长岭从40岁以后就养成一个习惯,酒后一定要乾一个女人——最开始都是可这自己的同事、秘书、下属、客户下手,后来社会上巴结他的不少人知道了他的这个嗜好以后,开始主动替他招花引蝶,甚至有把自己的儿媳妇、女儿和老婆贡献给他的,就为了让他签下一笔几十万、几百万的单子;可时间一长,段长岭觉得不过瘾,因此他开始了对自己公司女实习生和饭店女服务员的逼姦——轮到祁雪菲的时候,段长岭对于製伏不情愿跟自己发生性交的女人,早已轻车熟路。
“哈哈哈!什麽别这样,你看看,你这衣服都被菜汤弄葬了不是?反正你早脱晚脱都是脱,女孩子长得这麽流光水滑的,身材这麽好,成天自己藏著掖著干什麽?还不如叫咱们大伙瞧瞧,也不枉你这一世青春,”段长岭的胳膊又粗又壮,手指上全都是老茧,强而有力,一隻手就可以像是钢筋一般,彻底箍住祁雪菲的两隻胳膊。在众目睽睽之下,祁雪菲的连衣裙工作服不仅三下五除二地被段长岭撕扯成了网状,而且自己的胸罩,也被段长岭用牙齿一口咬断:“呵呵,哟!还是黑色的奶罩呐!……嘿嘿,南方小妮子就是水灵!诸位老哥们快看啊,这小粉色的奶头,长得跟朵樱花似的,我这一捏上去,怕是能捏出来奶汁儿吧!啊?哈哈哈……”
“捏捏!岭爷快捏捏!捏出来奶汁儿正好让咱们几个也嚐嚐!正好嚐嚐这南方姑娘的奶水,给咱们解解酒哩!”
“岭爷,你是咋瞅出来,这小娘们是南方那旭旯的啊?”
段长岭的那些狐朋狗友们看著祁雪菲也是口水直流,但是由于她是段长岭看上的“两脚羊”,就算是再馋,他们也是不敢逾越动手的,只好从言语上不断地起哄撩拨。
喝醉了的段长岭,红著脸,露出了自己那根不怎麽长但跟大号药瓶子一边粗的鸡巴,抵在了无力反抗、只能来回衝著半空中蹬腿的祁雪菲的幼嫩阴穴口上,对著众人得意地说道:“唉,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咋分清南北方的女人呢?这一啊,要看身子骨,二要看胸三看屁股:像是咱们北方的老娘们,身子骨厚实,胸脯的肉实撑得很、屁股的肉宣乎;这南方小丫头片子们,身子骨单薄,屁股的肉又小又实撑,胸脯的肉又软乎又宣乎!”
说著,段长岭狠狠地捏了一下祁雪菲的乳房,并且用力狠掐了一下她的乳头;祁雪菲疼得嗷嗷直叫,就忘了要在下肢上努力反抗这件事了,结果就被段长岭找了个机会,迅速地把捏过奶子的那隻手放到了祁雪菲的玉蚌口处,用两隻手指毫不留情地翻开外阴唇,扯开小阴唇,狠狠往前一送,挺进了她身体裡最柔软的部位。
“我操!……真他妈爽!这小娘们还是个雏!”
旁边段长岭的那七个狐朋狗友们看到了有鲜血顺著祁雪菲的阴道和段长岭的阴茎裡流出,看得都傻眼了——这应该是段长岭自打开展这种恶俗的犯罪游戏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处女,而且也是他们遇到的长相最漂亮的女孩。
段长岭很自豪地看了看祁雪菲出血的下体和自己沾血的肉棒,更是加快了速度抽插——完全没有爱抚、完全没有对性感带的刺激,只是简单的蹂躏,只是简单的发洩。
那天晚上那个酒店的包房,祁雪菲的身体裡被段长岭射了四泡精液:两泡在阴道身处,一泡在喉咙深处,后来段长岭还觉得不过瘾、以及那一副小屁股的手感著实诱人,所以也直接给祁雪菲的屁眼开了苞;而围在祁雪菲的周围的那些老男人们,全都把自己的阴茎撂在了桌子上,用马眼对准了祁雪菲的脸蛋打起了手枪。那天晚上那个酒店的包房,充斥著吃剩下海鲜的腥臭味,还有从那些老棍子身体裡面射出来的泛黄浓精的腥臭味。
那天晚上,祁雪菲就被酒店裡的其他姐妹们送到了医院——因为段长岭的蹂躏,初经人事的祁雪菲下体撕裂,差点引起大出血,而且还被段长岭药瓶子粗的阳具干到脱肛,在医院裡住院就住了两个月。
在祁雪菲的伤快养好的时候,段长岭又去了那家酒店,从酒店经理那裡得知了祁雪菲在住院的消息,段长岭表现的还有些愧意,买了一堆名贵的补品、衣服、还有金银首饰特地去医院看望了祁雪菲——祁雪菲受宠若惊,她一个穷苦出身的女孩哪见过这些;结果看著祁雪菲躺在病床上消瘦的病态,外加有些害怕他的天真样子,段长岭居然又爆发了一次兽性……
第一次就被那麽粗阳具插过的祁雪菲,第二次再经历段长岭粗暴对待的她,身体居然产生了难以名状的快感,而且段长岭又是情场老手,在段长岭的手指和阳具的虐待下,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从祁雪菲的心底袭来。祁雪菲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这样,但她知道,她开始离不开这种感觉了;再加上,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老男人,太会说甜言蜜语了:“大妹子,对不起……老段我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但是放心!今后,我老段亏待不了你!”
“你……还真是‘粗’人……”祁雪菲自己都想不到,在段长岭怀裡的时候,她脸上居然会挂著娇羞的笑。
于是,祁雪菲辞了酒店的工作。在大概经历了半年多的秘密情妇生活之后,在祁雪菲生日的那天,段长岭带著祁雪菲领了结婚证,并且带她住进了段家的碉楼。看著自己的色鬼父亲领著一个小老婆回了家,段家其他的子女早已司空见惯,平时他们也大都不住在家裡,因此也没发表什麽意见;可当年14岁的段亦澄却甚是不悦:自己的上一任继母是个十足的拜金女,姿色十分貌美,可说话却污言秽语、脾气也差得很,那女人平时不敢欺负段家的其他八个兄妹,只有拿仍然年幼的段亦澄撒气,没事就对段亦澄恶言相向不说,还拳打脚踢——后来那女人居然跟一个唱地方戏曲的二流剧团演员私奔了,还卷走了一大笔钱,气的段长岭成天直跺脚,段亦澄倒是对此表示,三清四御终于开恩,无量寿福。
结果还没把自己的心理阴影熬过去,这马上又来了一个继母。有了之前的不愉快的记忆,段亦澄最初认为,祁雪菲也是个同样拜金的贱货,所以在祁雪菲刚嫁入段家的五个月内,一直没有给祁雪菲好脸色;每天听到父亲房裡的虎啸龙吟和祁雪菲的夜夜笙歌,段亦澄对此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五个月,短短的五个月过去了,段长岭对祁雪菲也渐渐玩腻了。五个月以后,段长岭开始经常夜不归家,有时候祁雪菲三週才能见到段长岭一面,只是一起吃个饭喝个茶,别说性交,就连拉手和亲嘴也都没有了。
八个月以后的一个晚上,段亦澄突然听到了自己父亲房间裡又发出了男欢女爱的声音,他明明记得父亲是去了沿海谈生意,怎麽会突然回来?于是他悄悄地拉开了父亲卧室的房门,却看到了祁雪菲背对著房门,正跨坐在一个男人的阴茎上低吟浅唱。
——这女人怕是食髓知味后耐不住心裡面寂寞和阴户裡面的瘙痒,因此找了外人来解决生理需求,跟前一个继母没什麽两样。
段亦澄当时确实是这样想的。
那男人在家裡逗留了三日三夜才走。三天以后,家裡又偷偷来了一个男人,段亦澄此时才发现,来的男人,全都是父亲的狐朋狗友。
他忍不住义愤填膺地继续监视著继母偷欢的样子,可结果他却看到,每次祁雪菲在跟男人“欢爱”的时候,既没有欢,也没有爱,在她发出令人愉悦的呻吟声的时候,她却满脸都是泪;在那些男人离开后,她去洗澡时,才敢一个人坐在浴缸裡放声大哭——段亦澄在一次祁雪菲被人侵犯后去洗澡忘了锁上自己那层楼洗手间的门的时候,偷偷打开了洗手间的门,亲眼看到祁雪菲哭到声嘶力竭;而那段时间裡,祁雪菲每天都会吃五次药片,一次两片,段亦澄后来从垃圾堆裡把药盒翻出来才知道,那是一种紧急避孕药,吃多了会影响内分泌甚至导致心葬病,而由于那些老男人从来不戴安全套,且每次都是内射,祁雪菲对于那种药,已经产生了一种变态的执著。
后来他才知道,在父亲第一次强姦祁雪菲的时候,那七个老男人当时虽然都没敢上手,但是他们一个个都清楚岭爷对女人的爱好是有新鲜週期的,五个月后,岭爷必定会对祁雪菲失去兴趣;他们周密地计划了一通,由为首的一个男人以通过祁雪菲求岭爷借钱为名,约祁雪菲出来喝酒吃饭,席间男人灌醉了祁雪菲,还用当初的胶片相机给祁雪菲拍了裸照,并以此要挟祁雪菲,让祁雪菲轮流伺候他们几个。
在第二个男人享用过后,其他五个人已经猴急得不行,于是约好了地六天晚上,趁著深夜段长岭不在家、九公子又应该已经睡下的时候,去祁雪菲卧室裡对她施以轮姦——有人甚至借来了当年那种笨重的盒式录影机,准备把群奸祁雪菲的难忘场面拍摄下来并加以拷贝,留作纪念。
在那天晚上偷看到祁雪菲已经想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任凭那些男人把那条脏东西硬塞进她自己嘴里之后,在看著那一条条挺立的秽物正抢著争著谁先插进祁雪菲牝门谁先插屁眼谁继续肏嘴巴谁暂时只能在一旁自撸的时候,段亦澄再也忍无可忍,拎著一把练功用的朴刀就闯进了房间。
看著段亦澄闯了进来,祁雪菲感觉自己得救了,但同时无地自容的屈辱感也油然上心,她掩面哭了起来。
“放开她,”面对著一众裸著的老男人,段亦澄丝毫没有畏惧,“你们现在走,我就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
“肏!平时管你叫声世侄,是因为你老子;现在你小子居然拿个玩具跑来跟我们耍?你以为我们几个会怕你一个小屁孩?”那些老男人们也丝毫没有畏惧,因为他们不相信段亦澄会对他们怎麽样,那把刀也不过是吓唬人用的玩具罢了,并且似乎都没开刃。
然而,七个赤身裸体、赤手空拳的老男人确实打不过一个手握朴刀,从小到大学习形意和八极的14岁的男孩。
朴刀确实没开刃,但是拆了那帮老男人们的“祠堂”,还是绰绰有馀。那天晚上,场面确实难忘,甚至有人当场,就被没开刃的朴刀切断了睾丸。那几个老男人吓得没敢喊疼,拖著自己的衣服就逃离了段家公馆。
段亦澄丢掉了手中的朴刀,抱著一身白浊精污的祁雪菲就去了浴缸。段亦澄亲手帮著祁雪菲洗去了一身的污秽,还帮她漱了口。段亦澄后来又去找了那几个老男人,要来了祁雪菲裸照的底片,接著又痛打了那些人一顿;那几个狐朋狗友再也不敢闯进段家家门,甚至渐渐主动跟段长岭断了来往。
可从那天晚上起,祁雪菲就像魔怔了一样,开始不断地念刀著:“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每天到了晚上,家裡的佣人、厨师和司机们都下了班回了自己家裡,偌大的碉楼裡就段亦澄和祁雪菲两个人,看著祁雪菲那个样子,早熟的段亦澄还真害怕祁雪菲会出什麽意外,因此当天晚上帮祁雪菲擦乾淨了身子、穿好了内裤和睡裙之后,段亦澄抱著祁雪菲去了自己的卧室与其同眠。
那天晚上,两个人甚麽都没发生,段亦澄在熟睡,而祁雪菲一直睁著眼睛念刀著“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直到彻底累到不行;可在段亦澄闭上眼睛以后,满脑子都是祁雪菲的裸体、她的乳房、她的阴毛以及阴毛下面的那条缝隙……
那一晚,段亦澄迎来了他此生第一次遗精。
从那天晚上起,段亦澄开始亲自为祁雪菲做饭,每天也帮著魔怔了的祁雪菲洗脸、刷牙、更衣、洗澡,甚至帮她把尿、帮她脱裤子后给她放在马桶上让她大便,还帮她跟佣人们和其他的哥哥姐姐们瞒著,说“夫人只是相思病,想父亲想的”……坚持一周以后,还是个孩子的段亦澄再也忍受不住了,伸手扇了继母两巴掌:“你够了!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为了你受了多少累?你就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麽?”
“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祁雪菲依旧目光呆滞地说道。
段亦澄实在忍受不住——因为确实,在这段时间裡无论是帮祁雪菲更衣洗澡,还是接尿擦屁股的时候,段亦澄发现自己不但越来也不讨厌她,而且,每一次自己的下体都会勃起——所以,这一刻,他做出了一个影响自己一生的举动,他吻住了祁雪菲的嘴巴。
就像童话裡王子吻醒了公主一样,这一吻,似乎吻得祁雪菲也清醒了。
“你为什麽要吻我?”祁雪菲痴痴地看著眼前这个14岁的继子。
“因为……我爱你。”
按照段亦澄日记裡自己的说法,他当时这句话完全是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也不知是以前看了哪一部恶俗的台湾偶像剧,让他记住了这样的桥段这样的台词,再熟悉的场景下,他把这句很偶像剧化的话,对自己的继母说了出来。
“真的吗?我还值得被爱麽?你真的爱我麽?”祁雪菲似乎也忘了眼前的这个小男生,是她的继子,甚至忘了他的年龄,用一种强烈的目光和语气进攻著段亦澄的心房。
段亦澄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然后,就在段亦澄的卧室裡,祁雪菲回吻了段亦澄,并且伸出了舌头;她一边亲吻著他,一边摸著眼前这个刚步入青春期的男孩,把手移到了段亦澄的裤裆外面的时候,她的手发觉了自己继子的阴茎在逐渐的胀大,此时男孩的生殖器虽然还不及他的父亲一般粗,但是要比他的父亲、甚至比他父亲的那些噁心的朋友们的阳物都要长,于是祁雪菲毫不犹豫地、甚至有些急切地脱下了段亦澄的裤子,脱光了他的衣服,并且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被人玷污过后的继母,就这样跪在了自己的继子麵前,给自己的继子口交著……
“啊……阿姨……阿姨……”
“啵——嗉噜……呼呼……你真的爱我麽……啵——嗉噜……”
“阿姨……我……我爱你……爱……爱你……”
“别叫我阿姨……叫我雪菲……”
“雪菲……”
“爱我……好好爱我……啵——嗉噜……”
“啊……啊……阿姨……雪菲……啊啊啊啊……要射出来了!”
那句“雪菲”,一叫就是将近三十年。
吸吮到了段亦澄的处男阳精,祁雪菲便把段亦澄推倒在了床上,坐在他的身体上,引导他还没发育完全的玉茎,插入自己伤痕累累的仕女门扉。
“我要你爱我……嗯……爱我……好好爱我……啊……啊……用力……好好爱我……”
“我爱你……雪菲……”
“好好爱我……啊……嗯……”
“雪菲不行啦!……我又要射了……啊啊啊啊啊!”
望著自己一片泥泞的下体被射满了充满新鲜的精液,祁雪菲无奈地把精液从自己的阴穴裡抠了出来,用手指蘸了些纯白的精子放在自己的嘴裡舔著;看著祁雪菲淫靡的动作,段亦澄又硬起来了。
从那天起,祁雪菲和段亦澄开始了乱伦关系,反正也已经习惯,反正没有人发现,每天晚上祁雪菲都会跟段亦澄睡在一起,进行著观音坐莲式姿势的交合——在段亦澄的日记裡,他说道,他很喜欢这样的姿势,因为他母亲去世得早,他从小只是喝迷糊与牛奶羊奶长大的,而在此之前,几乎从来没有像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女人的乳房;在他偷窥祁雪菲、帮她洗澡、更衣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在逐渐地对祁雪菲豪乳产生沉迷,而祁雪菲坐在自己身上驾驭著自己的躯体的时候,上下摆动的双乳和透过肉谷间看到的祁雪菲那张通红的迷醉的脸庞,对于自己来说,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
后来祁雪菲也开始引导段亦澄换成别的姿势,传教士式、狗爬式、69式……也开始控制他抽插的深浅、频率、性爱的时长;通过跟段亦澄的交构,祁雪菲也开发出了自己的身上的敏感部位,并且越来越沉溺。
两个人试过两天都没有出房间,只是无止境的性交、射精、高潮,性交、射精、高潮……偶尔饿了渴了,吃的都是段亦澄房间裡预存的零食和可乐——高糖高卡路里的摄入品,成为了两人维持狂热激情的能量来源。
那两天裡,段家的那些佣人们没有见到祁雪菲和段亦澄,居然没有人问一句“太太和九公子去哪了”,反而因没人看管他们干活所以可以偷懒,继而因此到乐得自在;其他的八个兄姊们,平时回家跟上洗手间似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别说祁雪菲和小弟弟在不在家、是不是去哪了,就算是父亲在家,能不见基本也不见。
在这种病态的性爱中,起初两个人除了呻吟和喘息以外,对话单调的很:祁雪菲问一句“你爱我麽”,段亦澄回一句“我爱你”,继而祁雪菲会说一句“爱我……好好爱我”;可渐渐段亦澄发现,因为两个人的性爱是那样的激烈和和谐,祁雪菲的精神状态逐渐开始恢复了。
“哦……爱我……好好爱我……啊……”
“我爱你,雪菲……哦……”
“啊……嗯……小澄……哦……我饿了……”
“那要不要先停下?”站在床沿的段亦澄问道。
“先不了……嗯嗯……先继续……等射了……我们再去吃东西……”
“好……好的……那雪菲也要在我射的时候……一起来好不好……”
“来……嗯哼……啊……来……来什麽啊……啊啊啊……”
“来水……来浪水……嗯……好舒服……夹得好舒服……”当时生活在县城的段亦澄即便是富家子弟,能接触到的信息资料也十分匮乏,因此儘管他见过乡村的一些粗俗表演、听过淫曲偷看过艳舞,甚至在树林、溪边、乡间、田野裡意外地碰到过在各种情况下野合的男女老少,可他却还不知道“性高潮”这样的词彙,每一次只能用“来浪水”这样直接而粗俗的词彙来形容祁雪菲性交至巅峰的状态,祁雪菲倒是对这种词彙受用无比:“啊……哈啊……好呀……跟小澄一起……一起高潮……雪菲来浪水……小澄也要一起把小澄的浪水射进雪菲的身体裡……啊啊啊……要到啦!”
第三天上午的时候,不眠不休的而两个人,已经筋疲力尽,便相拥而睡。从那以后,两个人便开始形影不离起来,经常一起出门散步、去县城市区裡买东西、看电影、下餐厅吃饭,甚至还一起偷偷买过火车票到F市和K市游玩,白天去逛街散步、去游乐场,晚上就在宾馆裡肆无忌惮地进行著交欢。段亦澄对祁雪菲是自己的继母这一层身份越来越淡薄了,却也越来越珍惜她爱护她;而祁雪菲则对段亦澄坦言,自从自己被裹挟逼奸的事实被段亦澄发现、又被段亦澄救下来以后,她就再没把段亦澄当做过一个小孩子,而是将他视为一个自己可以依赖、而唯独能够依赖的男人。
在段亦澄的日记裡,他说他听到祁雪菲那样说之后,他由衷的自豪。
事情如果继续顺利地发展下去,段亦澄的故事将会是一本夸张而意境唯美的少年意淫色情小说。然而现实的生活,总有种残酷的东西叫做包不住火的纸。
很快段亦澄小学毕业,直升上了初中,学业比以前繁重因此也不能每天一整天都陪著祁雪菲,刚开学的时候,祁雪菲和段亦澄只能趁著周六週日的时候一起到K市和F市过二人世界;可慢慢的,一到週六週日,段长岭居然也回了家,因为段长岭在家,二人也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有家庭,在家庭内部,两个人还拥有一个比较尴尬的亲缘关系存在。
段长岭是穷苦出身的暴发户,可他也知道知识的重要性;早年间因为自己在外风流快活属于家庭教育,先前的八个子女全都是校园混混,后来大部分成了本地帮派成员、或者是自己在外面做小生意的个体户,少有几个脑子灵光的可以帮著自己打理本地矿业和木材生意的,自己也嫌他们笨手笨脚。段长岭只好把培养高材生、改换门庭的期望寄託在自己的这个最聪明的小儿子身上,所以对于段亦澄的学业成绩,他是丝毫不敢怠慢的。
何况这次回来,看了看自己的第六任“糟糠之妻”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被滋润的成熟气息,自己又对祁雪菲性趣重燃,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当然,那时的他还并不知道,滋润自己这个小妻子的,正是被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雨露所滋润的。
——这可就苦了段亦澄和祁雪菲。
段亦澄正值青春期,从比自己成熟的女人处嚐到了性爱的甜头的他突然断了顿,必然精力外流;这一次,当他在夜裡再站到父亲门口听著父亲的虎啸龙吟和祁雪菲的夜夜笙歌的时候,他心裡突然多了一种愤恨和屈辱;但他也意识到,祁雪菲本来就是自己以外地从父亲的房间裡抱走的,似乎从头到尾祁雪菲都不曾属于自己;而祁雪菲已经习惯了青春期那个小大人儿永动打桩机一般的频率、逐渐发育逐渐长大的阴茎、还有仍留有一丝稚气的纯真心灵与对自己的呵护,对比起身上只会猛烈肏自己阴穴、所谓的前戏和爱抚也只是笨拙的揉胸摸屁股、胯下那隻粗却短小的阴茎也逐渐变得疲软而力不从心的老男人,祁雪菲由最开始未经人事时候的惊吓转变成为的沉溺,也逐渐烟消云散——没错,在此时的祁雪菲看来,这个强行把自己由一个少女转变为人妻的丈夫,跟逼姦自己的那些老男人也没什麽不同,因此,每晚在段长岭的身下她儘管依旧叫的很卖力,但那都是演技,是装出来的。
她只好在每天晚上段长岭累得呼呼大睡的时候,才跑到段亦澄的卧室裡,从心灵跟生理上,跟段亦澄相互满足相互释放。这对儿继母继子二人,也只好趁著段长岭不在家的时候,找淮任何的机会、在任何的地方偷情。
然而段长岭不是那麽好唬的男人,这个人在外花开遍地、彩旗飘飘、叱吒风云,对家裡的事情也逐渐一窥了然。终于在某个夜裡,祁雪菲假意去放夜尿而跑到洗手间裡跟15岁的段亦澄私会,二人刚好双双达到第一次高潮的时候,被怒不可遏的段长岭逮个正著。
巧的是那天晚上,段长岭的其他的八个子女也都在家。
“哟!咱爹娶得老婆越来越能耐了哈?以前的那些在外头偷人也就罢了,现在可好,偷人都偷到咱们自家了!”
“你懂什麽?现在的少妇人妻们都喜欢找刚发育的中学生小朋友,採阳补阴嘛!”
“採阳补阴都採到自己儿子身上啦!我的天,我好怕啊!我说雪菲姨,你该不会也想跟我睡吧?”
“不如这样,老姐,咱俩到现在也没结婚,乾脆咱俩凑合凑合过得了,反正咱俩也不是一个妈生的,怕个啥;万一你怀孕了,照样是咱段家人,这麽著以后咱老爹的家产咱俩也用不著闹著分了。”
“滚蛋!谁要跟你生孩子?嘻嘻……”
——听著自己的八个子女的冷嘲热讽,段长岭的颜面实在是挂不住。当天晚上,段亦澄就被罚跪顶水桶,而祁雪菲则是被段长岭抽了一晚上的皮带,抽得皮开肉绽。段长岭不听任何解释,他认为是祁雪菲主动勾引的段亦澄,是淫妇、是妖妇;而祁雪菲也咬著牙闭著嘴,不跟段长岭解释一句。
“够了!”段亦澄掀翻了脑袋上的铁皮水桶,在碉楼大厅裡洒了一地水,“我跟雪菲妈妈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你找了一帮酒肉朋友!他们来家裡欺负雪菲的时候,你这个做老爷们儿的在哪呢?你在外面寻欢作乐,你管过雪菲吗!你有什麽资格罚我、打她!”
从小到大,段亦澄这是第一次顶撞段长岭,几句话,便给段长岭气得肝颤。
“滚!给我滚!滚!”段长岭暴怒道。
“滚就滚!你以为我们俩离了你就活不了啦是吗?”
段亦澄直接拿刀解开了帮著祁雪菲的绳子。大半夜四点钟,祁雪菲和段亦澄两个人便收拾东西,从此离开了段家。后来祁雪菲告诉段亦澄,其实她早对这个家没有任何留恋了,段亦澄也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祁雪菲或许早就自杀了。
一开始段亦澄还幻想著自己带著祁雪菲只是搬离段家,而不离开J县,谁曾想段长岭直接在段亦澄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办了退学手续,而且还把自己跟祁雪菲的离婚启示登了J县当年大大小小的报纸,弄得全县上下皆知。
没有办法,二人只好逃离了J县,来到了省城F市,一来可以远离段家和J县本地人,二来,在F市工作过的祁雪菲也清楚,大城市裡面,生存的机遇更多。两个人在F市的第一年很苦,祁雪菲想继续去酒店做服务员,奈何24岁的她跟那些16、17岁的外来务工妹们相比,没有任何的优势,段亦澄也没有学上,两个人只能靠著花段亦澄带出来的现金——从家裡出走的时候,段亦澄倒是带了一大笔现金,那是他从小攒的零花钱,将近三十多万块;祁雪菲除了自己的首饰和衣服以外,只拿了几本定期存摺,没几天她发现,这些存摺裡的钱还没到期,却已经被段长岭转走了。
一年很快到头。元旦的时候,三十几万就勉强剩下不到十万块。段亦澄和祁雪菲坐在价格便宜的小旅店的地下室裡,望著桌上那一盘煮好的只有3块多钱的处理货速冻水饺开始发呆。15岁的段亦澄意识到,自己和祁雪菲如果想长久地过下去,就必须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必须节约。第二天,段亦澄和祁雪菲便把自己身上带的所有值钱的首饰、衣物、相机之类的东西全都汇聚到一起,找了典当行、服饰店和珠宝金店,把东西全都变卖了,勉强又凑出了六万多。祁雪菲仔细算了算,拿出其中十三万多块盘下了一个门市店铺,剩下的三万多拿出两万块钱,进了大批的大花蕙兰、山茶花、香雪球和虎刺梅盆栽,开了一个出售花卉的店铺——最开始花店连招牌都没有,只是用段亦澄从垃圾堆旁捡来的一块黑板代替的,上面写著四个大字“亦菲花店”。
“所以后来,‘亦菲’这两个字,成了你的名字。”我对段亦菲问道。
段亦菲舒了口气,对我说道:“那个……是后来的事情了,当时他们还没有想那麽多。父亲和母亲为花店想过很多名字,父亲坚持要用自己名字裡的一个字和母亲名字裡的一个字组合在一起,想了半天也没什麽好组合——呵呵,总不能叫'亦雪'或者'澄雪'之类的吧,或者'雪澄花店'——听起来,倒像是卖水果的。”
“‘段雪澄’,倒是个很好听的名字。”我说道。
段亦菲听了,低头笑了笑,继续讲述道:起初第一个月,花店几乎没几个人光临,就在两个人觉得自己快饿死的时候,天无绝人之路,附近的一个小学需要进一批盆栽,因为祁雪菲和段亦澄的出价更低,照料的盆栽更好看,所以学校直接把“亦菲花店”的所有花都买走了;之后,两个人又用赚来的第一笔钱进了一堆红玫瑰和白玫瑰,因为很快就是情人节,两人藉此机会大赚了一笔。
“送给你,雪菲。”
段亦澄特地留了一盆白玫瑰给了祁雪菲。段亦菲说,那盆白玫瑰,后来一直养了将近二十年。
半年后,两个人开始有了钱,有了自己的招牌,办了营业执照。两个人从偷情的继母继子开始转变为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小情侣,即便没有过去每天玉盘珍馐那麽享受,身上的真皮貂绒也换成了棉袄、羽绒服,但是两个人在一起觉得无比的幸福。
结果两年后,在段亦澄17岁的时候,祁雪菲怀孕了。两个人在觉得幸福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受到了惊吓和担忧。
“为什麽?”我问道,“那时候他们两个不是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了麽?而且段亦澄17岁的时候,祁雪菲应该26岁了,就算是段亦澄依然年少青涩,祁雪菲不正是当妈妈的年龄麽?”
段亦菲看著我,无奈地笑了笑:“你的家裡,应该很殷实吧?你爸爸是大媒体人,你妈妈夏雪平跟你父亲离婚之前,也早就是个立过功的刑警了,每年都有津贴和奖金、以及你外公和你舅舅的丧葬补助,对吧?”
“你对我家裡的事情,倒是真的很了解。”我冷冷地看著段亦菲。
段亦菲接著说道:“所以你不了解自己做生意的个体户的辛苦。当时父亲和母亲确实赚了钱,但若是赶上个大旱或者洪水,鲜花供应不上怎麽办?如果万一由于土壤、施肥、昆虫问题,盆栽植物染了病怎麽办?这还不算上每年要交的税,也不算上卖花的淡季呢。因此父亲和母亲平时过生活,一直很小心翼翼地节约。结果就是因为节约,反倒是有了我。”
“这话我没听懂。”
“呵呵……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意外的幸福还是耻辱,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你自己往后看那本日记吧。”
我连忙往后翻了几页,后来才看到段亦澄把这件事写的明白:原来那时候,两个人觉得自己经济基础,因此段亦澄和祁雪菲本来想约,再过一年,到段亦澄18岁、祁雪菲29岁,也就是段亦澄到了合法务工年龄的时候,两个人再要孩子,这样可以分担一些家庭经济负担;可谁知道,当年两个人用的廉价避孕套出了问题,那种避孕套虽然也是橡胶做的,可是根本经受不住男人射精时精液产生的衝击力,于是祁雪菲就这样中标了。
祁雪菲曾经想过把孩子打掉,段亦澄说什麽都不肯,于是,段亦菲就这样出生了。
可问题在于,从法律关系上讲,祁雪菲还依旧是段亦澄的继母——段长岭虽然在J县对自己跟祁雪菲的离婚启示登了报,可是两人并未去领离婚证——如果领了离婚证,段长岭还要依照法律支付给祁雪菲和段亦澄生活费;无奈,为了给女儿落户口,段亦澄只能怂恿祁雪菲跟民政部门编谎,说这女孩,是父亲段长岭的女儿,并且依照家谱“亦”字辈,再加上自己的花店名称,段亦澄给女儿取了个名字,就叫段亦菲——这样还真就糊弄过去了。两人只有自己在家的时候,管段亦菲叫女儿,对外的时候,一律统称是自己的妹妹。
“可他们糊弄得了民政局、糊弄得了邻里邻居,却怕是糊弄不了你吧?”我对段亦菲问道。
段亦菲倒是淡然一笑,“小时候是的……那时候我经常弄不清楚,'妹妹'和'女儿'这两种称谓,到底有什麽关系,因此小的时候,我在幼儿园还经常弄出很多笑话。一直到六岁的时候,我才隐约明白,是自己的父母跟别人的父母比不太'正常'——一直到我12岁的时候,我才发现了在父母青涩的时光裡照下的艳照,以及父亲的这本日记,我才明白,他们本来应该是母子,即便没有血缘,但他们的结合,也不是被社会接受的。可又能怎样呢?他们是我的家人,他们养育了我,这就足够了。”
我看著段亦菲如此坦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不论怎样,段亦菲的出生,给还没脱离青春期的段亦澄带来了更多的压力,并且在段亦菲三岁的时候,被查出了患有不可治癒的先天性心葬病,平时只能靠药物维持——可是,本来平填了一个孩子,已经让家裡的财务状况捉襟见肘了,又哪来的钱给段亦菲治病?
段亦澄甚至曾经回到J县去找段长岭要过钱,结果被段长岭连打带骂撵出了家门。段亦澄只好到处打工,刷盘子、洗碗、倒山货、买二手摩托车,这些活计他都乾过……最后,他找到了一份能短期内迅速得到暴利的工作:走私。
段亦澄的日记,并没有写明走私什麽。我一问段亦菲,才知道,原来他是帮著去走私人体器官——也就是从人体器官工厂和太平间把器官摘除、亚膜、放进装著冰块的泡沫箱之后,段亦澄骑摩托车或者开货车,载著器官满省到处跑,运一次就可以拿到十万块钱的劳务费。段亦澄曾经算过,这个活如果乾满一年,攒下三百万不是问题。
可事实上,他乾了两年,也只攒下了三百五十万,儘管给段亦菲的买药钱肯定是够了——因为在第二年,当初那个器官交易团伙被警方破获了,大部分团伙成员被捕判刑;而没逃脱的那几个,近几年才重新抬头,当然,已经在上週的时候,被沉量才带著重案二组的人再次破获。段亦澄重新跟他们联繫,一来是帮他们洗钱,第二,他想利用洗钱的便利,找到合适的心脏源,为段亦菲做心脏移植手术——段亦菲的血型是Rh阴性血型,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想找到匹配的心脏源,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那你那时候,干嘛要吓唬王瑜婕呢?”我对段亦菲问道。
“王瑜婕是谁?”
“就是你在人体器官工厂见到过的,被拴了根狗链、跟大狼狗交合、被当做性奴的那个裸体女人。”
“你说她呀?嘻嘻……”说著,段亦菲突然目光阴鸷地笑了起来,接著说道,“我是单纯觉得她很有意思,她为了做爱的快感,竟然会跟一条狗狗性交。我觉得挺好玩的,所以我才吓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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