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神游】 第四十二幕【帝都故友】(中)(1/ 2)
王渺舟与司徒钟情吃完烤鸡后,便在京师大酒堂的店小二安排下很快便抵达这里。路上王渺舟反复地练习着司徒钟情教他的“逐月式”。淡淡的真气催促着血液在王渺舟皮下的血管里流淌,王渺舟能感受到自己的指尖充满了力量,整个手臂的力量都在他练习“逐月式”的时候,汇聚于他的指尖。
别看咱们的王公子大多数时间都在喝花酒,实际上他也是个九阶巅峰的武者,早年在夙国点星城的时候,王公子也算上是点星城一霸,只不过这几年为了美色,荒废了武艺,现在已经退到了九阶初期的水平。
一路上透过车窗,王渺舟看到了帝都繁华的模样,虽说不及天琼城半点,但是大多数行走在路上的姑娘,绝对要比天琼城的多。
若是要问天琼城的姑娘和东霁帝都的姑娘相比,哪里的好看大多数人会说天琼城。因为天琼城的姑娘们来自四面八方,但是帝都的姑娘大多来源于东霁各国,从数量以及特色上肯定是不及天琼城的。
但是,这里的姑娘非常合王公子的口味,以至于咱们的王公子突然想晚点见到云凡后,跟他说声自己以后就留在帝都不走了的事情。
未等王公子整理好说辞,马车停在了一栋非常奢华的大门外,在车夫的提醒下,司徒钟情与王渺舟下了车。
车夫没有告诉他们这是那里。因为这里的位置处于繁华与清冷两种不同风格建筑群落的交汇处,所以令二人有些怀疑车夫是不是把他们送错了地方。直到他们抬头时,看见了“烟雨楼”三个大字。
事实上,烟雨楼并不是一栋楼。
它是帝都最有名的风月场,是由数十栋建筑错落构成的建筑群,位于京中繁华街道与劳苦百姓聚居地的交汇处,并且总是会在下雨时被雾霭沉烟缭绕,故名“烟雨楼”。
无论是有钱人还是没钱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属于他们的“快乐”。活着,有时候对于一些人而言真的很辛苦,只有在这里,那些人才能暂时“躲避”辛苦的滋味。
这里的姑娘,极少数是家道中落不得不卖身于此,部分是被人拐卖控制在了这里,更多的还是因为出身贫苦,遂在这里为奴为婢。
与天琼城的风月楼不同,这里的建筑风格呈两极分化,有繁杂的亦有简单,有奇趣的亦有平淡,可以说是满足了不同人的不同癖好。
天琼城的风月楼之设计在于精巧、创意,而东霁帝都的烟雨楼则更注重满足不同人的不同需要,也正因如此,烟雨楼在东霁要比风月楼更出名。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钱在天琼城里寻个逍遥快活,但是如果有钱在天琼城里逍遥快活,来到烟雨楼定然会体验到不一样的快乐。
拉生意的龟奴在看见王渺舟与司徒钟情后,很是热情。此时的王渺舟与司徒钟情已经换了一身装束,毕竟王公子是个讲究的体面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同游人看起来像个下人。
事实上云凡现在兜里的钱大部分都是在天琼城时从王渺舟那里拿的,包括这次给王渺舟和司徒钟情的那两张金票。
之前司徒钟情从天琼城富商们那里顺来的珠宝,也在他们上岸后不久被云凡以“怕你乱花,代为保管”为理由没收。
虽然司徒钟情很不爽,但也无妨。
因为司徒钟情是个“手艺人”,“千金散尽还复来”。王渺舟当然知道这点,所以他不理解为何云凡要派司徒钟情跟自己。而云凡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支开他们两个,自己单独去见景轩。
在龟奴的带领下,二人穿过了一段灯红酒绿的长廊,正式进入烟雨楼。每一个漂亮姑娘的身后都跟着一个相貌平平的侍女 。
这里的姑娘分很多个等级,最高的是红牌姑娘,然后用各种花作为花牌。重要的出入口,都有护院看守,防止有人捣乱或者一些被抓来的姑娘不听话惹事。
随处可见杂役拿着布巾来回擦拭着由彩云石铺就的地板,可以说基本上已经擦亮到能当镜子用的那种夸张地步。
王公子喝过不少花酒,但是像烟雨楼这么注重细节管理的,他倒是第一见。现在的他并不急着马上去喝这里的酒,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风月场里,只有等夜色降临,热闹才真正开始。
黄昏的宫围外,一直等待着云凡的那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景府的大门,生怕错过了什么。却没有料到自己的鬼鬼祟祟,早已被巡逻的“光风禁卫”盯上。
敢在景府外盯梢,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便是想不开前来找死的,景府的主人景轩,可是帝都禁军“光风禁卫”的大统领,手下十万禁卫,负责这诺大的帝都守备与治安工作。现在可疑人士在景府外晃悠,巡逻的禁卫看见了不抓?
当那双眼睛还在渴望着云凡早点出来的时候,被冰冷甲片包裹着的手锁住了那人的双肩:“朋友,在干嘛呢?”
那人回头见自己被“光风禁卫”发现了,一时紧张,吞吞吐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更加加重了巡逻的禁卫们对他的怀疑。
“跟我们走一趟吧?”
“官老爷,我啥事儿也没做啊?”
“我们刚刚接到热心群众举报,说是景府门口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窃,听描述应该就是你了。”
“冤枉啊!我刚到这里!”
“好的,知道了,来拷上。”
“天地良心!”
“回去再说,走。”
话语间,冰冷的铁链将那人捆住。
就这样,自云凡一进城开始便盯着他的那双眼睛,被景轩的手下们意外的铐走了,若是他们知道自己铐走的是宁皓辰的“眼睛”,那场景一定会很有趣。
烟雨楼里,王渺舟和司徒钟情挑了一处不算僻静也不算热闹的拐角,默默看着楼下往来的达官贵人与帝都百姓,等候夜色降临。
此时,落日的余晖已洒在了烟雨楼的琉璃瓦上,不少世家公子与朝中显贵于此间纷纷沓来。从刚刚开始,便陆陆续续有轿子停在烟雨楼的大门前。
司徒钟情的目光,则盯着那些刚进楼的达官显贵们,而王渺舟呢则一直在看女人。这一下午的时间里看的他是心花荡漾,若是云凡没有拿走他的金票,估计现在咱们的王公子已经把这里所有的姑娘都包了!
这时,一个眉目清秀的公子在一群龟奴的簇拥下缓步踏入烟雨楼中,看样子应该是这里非常受欢迎的“常客”。
司徒钟情在看见这位烟雨楼的“常客”时,眉头一皱,他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位公子,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整个烟雨楼随着这位公子的到来,瞬间热闹了起来。这场面就像是天琼城的风月楼,听说王渺舟来了一样。不少姑娘也在此间将这位公子簇拥,一直在看姑娘的王渺舟随即也注意到了这位刚到的公子。
看见那位公子后,王渺舟也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不远处,一个目光如鹰隼般的男人,正在悄悄打量着王渺舟与司徒钟情。
男人的拇指上,佩戴着一枚的紫金色扳指里,扳指的紫金里,隐约有赤色的火焰在暗中明灭。看样子是个价值不菲的古董,不是一般人所能佩戴的起。
望着被众多貌美如花的姑娘们簇拥着的公子,王渺舟忽然有些怀念起不久前在天琼城挥金如土的日子,想着想着,他突然眼睛一红。
“听说这烟雨楼的花魁名为蛛心,通常每隔七天才会出来接一次客,不少世家公子抢破头只为见她一面,都还见不到。我还听说,凡是被她接待过的男人,第二天虽然满面春光,但是大多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无论做什么都魂不守舍!”司徒钟情自顾自道,却见王渺舟有些走神:“对,就像王兄现在这样!”
王渺舟伤感道:“蛛心,诛心。”
刚刚司徒钟情的那番话,王渺舟听到了,对于这烟雨楼的花魁,王渺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一想到自己大部分的钱都在云凡那里,王渺舟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烟雨楼的姑娘这么多,各个都很合王公子的口味,王公子很担心他兜里的金票不能够支撑得起这一夜的快乐。
司徒钟情见王渺舟魂不守舍的样子,遂关心道:“咋啦,王兄!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突然如此伤感?是这茶水不好喝,还是哪里不舒服?”
王渺舟转过头去,不再看下面:“他娘的,如果云凡这狗儿子没有拿走老子的金票,现在被这些花姑娘包围的人应该是我!”
司徒钟情:“算了算了,打不过。”
王渺舟:“老子有钱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鸟样,没钱的日子真他娘的太痛苦了!”
司徒钟情:“咱俩的金票加一起,二十万金还是有的,在帝都有二十万金还不够吗?”
王渺舟仔细一想,对哦,这里不是天琼城,物价并不是以金为基价算的,下午的时候司徒钟情其实提醒过他,但是他注意力都在学“逐月式”上,于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原本红着的双眼,随即因为司徒钟情的提醒突然一亮。
王渺舟:“走!”
司徒钟情疑惑:“又去哪儿啊?”
王渺舟:“当然是下去喝花酒啊,还坐在这喝什么茶?再不下去,老子的快乐就这样跟别人跑了!”
司徒钟情诧异:“难道我们一开始来这里不是为了喝花酒的?”
王渺舟:“一开始我只打算来凑个热闹,随便喝几杯,现在我打算喝完别人的酒,让别人没得酒喝!”
司徒钟情:“哈?”
王渺舟眉头一皱,不管司徒钟情,直接下楼找老鸨介绍姑娘,而不是让龟奴去安排以节省时间,司徒钟情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越来越多的达官显贵聚集在了烟雨楼的大厅里。未等王渺舟找到突然消失在人海里的老鸨,几个杂役抬着一架盖着红布的木架,小心翼翼地登上了烟雨楼大厅中心的“姹紫嫣红”台。
令王渺舟苦苦寻觅半天的老鸨,便在众人注目下搔首弄姿,登上花台,司徒钟情疑惑的看着王渺舟:“他们这是在搞什么?”
王渺舟会心一笑:“我如果没猜错,红布下面盖着的,肯定是挂满了牌子的“欢喜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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