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沉沦(1/ 2)
“哧……”
那灯笼里不知道何时飞进一只飞蛾,在灯罩边上扑腾了几下,最后还是忍不住扑向那烛火……
韩云溪闭上了眼睛。
那只飞蛾像是某种天命一般的讽刺,偏偏在这个时候扑火,又偏偏扑在韩云溪看着的那盏灯笼。
“江湖中有一门神奇的心法,叫灯灭心法,创造这门心法的人就是看着门前一盏灯笼就有所领悟从而创出那门置死地而后生的神奇内功,真是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啊。”
公孙龙也注意到了这一幕,那略微尖锐的声音却是有感而触地说道。然后他手一伸,姜玉澜脱下来丢到一边的诃子居然被他摄在手中,然后拿着开始擦拭自己胯下巨阳起来。
公孙龙展现的这一手隔空摄物的本事,却让韩云溪更加绝望了。
“要杀就杀!废话什么!”
韩云溪这一句话倒是豪气干云,可惜只是在心里面喊出来的。而且也只是因为韩云溪在绝望之下,想着横竖一死,不如临死前硬气一些,省得连死也死的窝囊罢了。
其实韩云溪不是没有预见过这一天的到来。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身处江湖中,自己杀的人多了以后,就无法避免地冒出一种想法,那就是总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被杀的那个人。
他总会遇到一个无论如何拼命也无法战胜的对手,一如当年在盟会的擂台上他被东阳门的阮冬玲一脚踹在屁股上摔下去一般。
他不想躲开吗?
想!
但是就是躲不开。
但那次在对方嘲弄眼神下,韩云溪丢掉的不过是些许尊严,而在江湖中,更多的交手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届时掉的很可能就是他脖子上那颗脑袋了。
例如今天。
但现在让韩云溪绝望的却又不仅仅是死亡了。他当然是怕死的,但对比起死亡,他更害怕的是:“炼魂”。
韩云溪不知道炼魂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邪法。但他知道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曾听父亲说过,母亲是一名异常悍勇的女子,她与人交手时经常能做出以伤换伤的举动。这是韩云溪做不到的,应该说绝大部分人都很难做得到,因为有时候断了一只手可不止是一只手的问题,哪怕赢了,有可能葬送的是整个江湖生涯。
但就是这样的母亲,却在那炼魂之术的折磨下沦为一条不知廉耻、羞耻、毫无自尊的母畜。若不是看到母亲眼睛里流露出种种复杂的情绪,他甚至以为母亲已经彻底变成了公孙龙一具扯线傀儡。
想到这里,韩云溪情不自禁朝着母亲看去。
姜玉澜那赤裸的身子此刻跪趴在地板上,健壮有力的双腿垫在下方,让那对被抽打得红了一片的嫩滑肥尻维持着撅起的姿势,一股混着血丝,浓稠白浊的阳精,居然散发着轻微的热气正从母亲那凄惨洞开的菊门内流出。
韩云溪知道阳精是没有温度的,但他已经无力去思考公孙龙是如何让那根巨阳像烙铁一般,在这寒凉的夜晚散发着热气,把母亲烫得哀嚎连连,仪态尽失,又是如何让射出的阳精像滚烫的热水一般,让母亲在他泄阳的时候痛得晕厥了过去……
韩云溪相信,自己在那样的手段下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一种比死更可怕的折磨。
母亲的惨状让他收回了目光,但看到自己那瘫软下来的肉棒,又忍不住再次看向母亲那一片狼藉的脸蛋。母亲那半张开的朱唇嘴角边上,还挂着他射进去后没有完全吞咽干净而流淌出来的阳精。
“被自己母亲用嘴巴吸出来的滋味如何?哈哈哈哈哈哈——!”用姜玉澜的诃子擦拭完阳具的公孙龙,对着韩云溪放肆地笑了起来:“以三公子秉性,这有悖伦常之事应当在三公子的梦中时有出现吧?却是老夫帮三公子美梦成真了。哈哈哈哈——!”
韩云溪张张嘴,想要骂一句“老匹夫”,却是只能发出“啊……”的沙哑声音。
公孙龙却是不以为意,他狞笑着,却是把手掌按在了韩云溪的脑门上。
“且让老夫再助公子一臂之力……”
我不甘心——!
韩云溪却不管那公孙龙说了什么,当那只手按在自己天灵盖上时,强烈的死亡气息就笼罩着他,那求生欲却是一下子爆发出来,那句“要杀就杀”却早已不知道丢到十万八千里外了。但他心里再不甘,如今能做到的仅仅是咬紧牙关,然后仿佛害怕看到自己脑袋崩裂后溅出的脑浆一般闭上了眼睛。
他想哀求,想施展巧簧之舌争取一线生机,可大穴被封,他只能发出一声懊悔至极的沙哑撕喊。
然而,撕喊过后,韩云溪只感觉到脑门一阵发凉,然后一股浑厚无比、却又异常阴邪冰冷的内力从公孙龙的掌心开始源源不断地从他脑门上的百会穴灌入他体内!
那股“寒气”在公孙龙的操纵下,先是侵入上丹田泥丸,再经中丹田绛宫,最后抵达下丹田藏神。
那阴邪内力途经之处,韩云溪原本被封锁在体内的玄阳功内力,遭遇这股入侵的外来内力,却不是被冲散了,而是被席卷在进去,然后直接被阴邪内力在运行间吞噬掉了!
他在干什么?难道是要对我施展那炼魂之术?——天灵盖没有被击碎的韩云溪如此猜想到,却是让面如死灰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起来。
是否是炼魂之术尚不得而知,但韩云溪打颤的牙关里却是克制不住地又发出“啊——!”的一声痛苦撕喊。那股阴邪内力源源不断地灌注下,不过是在韩云溪体内运行了一周天,就让韩云溪彷如赤身裸体置身于寒天雪地上,冰寒刺骨;而体内的经脉也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内力开始发出悲鸣,浑身都传来针刺一般的刺痛感,让他觉得这股内力只需在他身体内再运行个两周天,自己就会浑身经脉碎裂而亡。
可没有二周天,那股阴邪的内力抵达韩云溪下丹田后,就在下丹田凝聚起来,却再也不走了。
这却又是另外一种折磨了!
韩云溪的先天玄阳功主修的正是下丹田藏神,如今在公孙龙那阴邪内力入侵之下,下丹田的气海内,内力不断增加着,可是以韩云溪现在的修为,这庞大的内力却是装载不下一般,让那下丹田先是针刺一般的疼痛,然后却是即将崩裂般的剧痛传来……
剧痛中,已经浑身被汗水浸湿的韩云溪绝望地发现:他失去对下丹田的控制!
封穴不过是让他的内力无法自如运转,原本他还是可以操纵丹田调动内力去冲击被封的穴道,但此刻,他却与自己的丹田失去了联系,仿若那丹田已经崩散了一般……。
“嘿,不出老夫所料,殊途同归……”
公孙龙发出“嘿”的一声,说了一句让韩云溪无法理的话语后,另外一只手臂伸出,却是按在了韩云溪的下腹。韩云溪突然又能感应到下丹田的存在了,却是下的那天那股阴邪内力在公孙龙另外一只手也开始注入内力的干预下,离开了下丹田,开始按照某种路线在韩云溪的体内运转起来………
两周天,三周天,四周天……
经脉碎裂……
自己浑身溅血的可怕景象在情不自禁地在韩云溪的脑子里冒出来。
但就在韩云溪痛得几欲昏厥,同时又感觉自己要被这阴邪内力冻毙在这仓库之际,那股内力却又快速地回流到公孙龙的体内。
公孙龙一撤手,韩云溪直接瘫倒在地板上。
虽然那被封的穴道却是早早就被公孙龙的内力冲开了,可寒冷刺骨的感觉却依旧笼罩着韩云溪,让他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却是无力起来。
然而,等寒意稍去,韩云溪却是惊怒交加起来。他却是觉得浑身酸软无比,那感觉犹如童长老在丹药课上曾让他服用的化功散一般,身体内再无半丝内力……
我的功力被废了?
一时间,让韩云溪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那地板天旋地转起来。
“要杀便杀……”韩云溪终究还是说出这话,却不再是因那死前硬气,而是悲呛无比地又接了一句:“我与你无怨无仇,却为何要如此戏弄于我?”
公孙龙一声冷笑,道:“三公子却是笑话,这江湖弱肉强食,老夫做什么却是何曾需要理由?”
和一句话却如同重锤敲在了韩云溪心口,让他喉管一甜,一口血几乎没吐出来。但他倒是也清醒了过来,公孙龙所说的,亦是他的金玉良言,刚刚不过悲愤之下,脑子却无法控制那情绪一直说出这等胡话来。
他再次闭上双目,如今却真的是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了。
可公孙龙却是发出嘿嘿两声,又说道:“三公子这却是何故?老夫说了要助三公子一臂之力,却不是要加害三公子。嘿,老夫行事全凭心意,但却不是那些自诩正道君子的伪君子,老夫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的。”
韩云溪闻言,却是且惊且疑,但到底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挣扎从地上爬起,盘腿打坐,却是收敛心神开始再次尝试去驱动下丹田那空荡荡的气海来。
让韩云溪惊喜万分的事情发生了,如今专注之下,那下丹田却是一震,空荡荡的气海却是冒出一缕甘泉来,而这缕甘泉很快化作那地下热泉一般喷溅上来,整个气海再次翻涌起波浪!
韩云溪大喜过望,立刻更加专注地催谷起丹田来,所谓“抱元守一,心息相依,真空大定”,气海开始转动起来,一个小漩涡很快形成,然后内力开始源源不断地从旋涡中吐出,开始散到四肢百窍去。
这——?
牵引着内力在体内运行了十周天后,韩云溪收功,却是因为心神难以维持,恐防再运行下去有走火入魔之危。
让他心神不稳的却是,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居然增进了!
这……这怎么可能——!韩云溪今晚已经骇然了无数次了,以为精神已经彻底麻木的他发现自己还是再一次止不住地惊骇起来。
公孙龙这一手已经完全违背了他的认知!
他也曾灌注内力为萧月茹疗伤,但那些内力会在对方体内逐渐点了几处穴道后,才回到韩云溪身边说道:“至于第二份礼物,且让老夫问三公子三个问题,公子答了,老夫自当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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