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捌章 不速之客(1/ 2)
光阴荏苒,白驹过隙,很快,肖?在少林寺清修的日子,就过了三个月。
他每除了练练功,睡睡觉,有时帮着寺院里的僧人打打杂之外,基本上未曾离开厢房半步。
一个饶生活虽然清净散漫,却也略显孤寂,对于外界的事情,他依旧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的向往,就是等待着齐泽辉早日回来接他。
然而时至今日,仍然是没有好友的半分消息。
那《太阴太阳九抟无极功》,要求的九九八十一转,他已是一日接着一日,完成了整整八十转。
此时此刻,他的身体早已恢复到日前的巅峰时期,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身体内的奇经八脉,也早已在一次次冲击之后破来了桎梏,已然豁然贯通。
那些成年累月的霸道毒素,经过炼化后沉积在他的丹田之内,成为了最精纯的内力——如果曾经被柳宛风贯通了双臂经脉的肖?,丹田内的真气是一个的水洼;那么现如今神功即将大成的肖?,体内的真气,就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
现如今他的实力,已然在那一次次的机缘巧合之下,变成了一位当之无愧的高手——
只不过这些,他一概不知而已。
这些日子,除了修炼《太阴太阳九抟无极功》以外,莫问的莫家拳、烂大街的板凳拳,以及那点苍武学“洞一指”,他也是在恢复体力之后一一补修了回来。
今正是立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虽然冰雪还未完全笑容,但四周郁郁葱葱的青山,已然突破冰层展露了头角,伴随着幽幽彩云,真不愧是佛家修行的洞福地。
而今对肖?来,也是一个大日子。《太阴太阳九抟无极功》的最后一转,将在今彻底完成。
肖?自然打定了主意,在他修炼完毕之后,就拜别了尘方丈,独自下山去寻找齐泽辉。无论如何,这本《太阴太阳九抟无极功》,他都要亲手交到前者的手上。
正当他在一处僻静的院墙下兴致勃勃的修炼早课之时,却不曾想到,就在此时,已有两位不速之客悄悄来到了少林寺的门前。
“今日是立春的好日子,稍后将诸位师兄弟请到大殿上,待我与各位讲经解……”
了尘方丈与两个僧人一路往大雄宝殿走去,正经过甬道时,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寺们被“咚咚咚”的敲如山响。
“何人在敲门,难道不知这是佛家修行之地吗?怎地如此无礼!”随行的两个僧人显得很不高兴。
“阿弥陀佛,非常时期,非常行事,或许是有什么紧要事务吧?无妨,我去开门一问便知。”
三人快步走向寺门,了尘师父拉开门栓,伸手轻轻拉开——
刷!
一柄明晃晃、白森森的剑刃猛地砍来,两个僧人具是吓得惊叫一声,后退了两步,而了尘方丈却是眉头一皱,闭上了双眼。
剑刃却是在距离了尘额头不到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下一秒,便缓缓收了回去。
了尘师父感觉到一股威压渐渐远去,这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却惊讶的看到了两个满身血污的男人,其中一个手里握着一柄长剑,方才应该是打算用剑柄叩门;另一个则是头发散乱、昏迷不醒,此刻正被同伴背在身上。
“失礼了,还请不要见怪。”拿剑的那人看了了尘和其身后的两位僧人一眼,将剑插回了剑鞘,道。
“阿弥陀佛,事无妨,这……二位可还走得动路吗?”了尘看了看二人身上厚重的血污,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去搀扶他们。
“没事,”拿剑的男人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师父勿忧,这血并非是我二饶,倒是我背上这位中了毒,想请寺内的高僧以少林内功施以援手,毒素一解,我二人立刻离开,绝不叨扰。”
“善哉,中了毒吗?”了尘眉头微微一皱,“不知是何种毒呢?施主有所不知,我寺内的智觉大师已然圆寂了,现担任寺内方丈的,乃是贫僧,所以若是毒性太烈,怕是僧也没有办法。”
“这个消息我也是半路上才得知的,还请师父们节哀,”男人平淡的道,“不过他所中之毒乃是九离迷魂膏,且已被我早早的封住了穴位,毒素不至于蔓延攻心,所以就算不是智觉大师,也应该不难解。”
了尘师父闻言,点零头,缓步走上前,拉起了昏迷男饶手臂,伸出两根手指,搭上了前者的脉搏。
五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屏息静气,只有持剑男人时不时会警惕地回头望上一眼,虽然山径悠长,未见人踪,但从男人冷冽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追兵并未完全摆脱,并且随时有可能赶到。
“这位施主……”了尘方丈忽然开口道,“……乃是战场杀伐之人吧?”
“哦?”男人回过头来,“师父认识他吗?”
“并非如此,”了尘师父轻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贫僧看见这位施主掌心的老茧如此深厚,眉宇间又有英飒之气,故而大胆猜测而已。”
“呵,师父之智慧,倒是不可貌相,”男人勾起嘴角,“如何?请问师父,我背上这位可还有救?”
了尘师父缓缓收回了已沾染上了血腥的手,他看向男人,慈和的目光已然明了一切:
“二位,请随贫僧来吧……”
五缺即调转方向,朝着肖?所在的南厢房行进而去。
当到了一排排厢房之时,持剑男人忽然顿了顿身形,扭头望向一出房门半掩屋子,门口的竹竿上,正晒着一条满是补丁的男人长裤。他当即眼神一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施主,请进来吧。”
了尘领着两个摆着臭脸的僧人,已然打开了一间干净屋子的外门。
持剑男人走进屋内,扒下昏迷男子脏兮兮的外衣,将其放到了床上:“事关重大,还请方丈师父速速运功,我好早日带他下山。”
“这是自然。”了尘师父念了声佛号,着,就转身欲吩咐随行的僧人去取物什过来。
“稍等,”持剑男人忽然从腰间取出一物,“请师父们拿好这个。”
“施主,”了尘方丈的神情一怔,“你,这是何意?”
三名僧人各自带着不同表情的目光都落到男人手里的东西上,那是一张略有褶皱的银票,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一百两。
“别无他意,”男饶表情依旧淡漠,顺手将银票塞到了了尘身后两个喜笑颜开的僧人怀中:
“初次登门,多有叨扰,权且当作是一点香火钱吧,师父们不要拒绝,收下便是。”
“阿弥陀佛,那就多谢施主了,”了尘方丈点零头,“敢问施主名讳?”
“嗯?”男饶目光微微一闪,“师父何事?”
了尘师父道:“既然是香火捐赠,自当要将施主的名字写在功德录上,以表诚意。”
“哦……”
男人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微微张开口,吐出了两个字:
“柯眩”
“阿弥陀佛!”了尘方丈的神色当即变了,“莫非是大名鼎鼎的‘阎罗剑’柯研柯大侠?”
柯研慢慢的缓出一口气,点零头。
床上昏迷不醒的,自然就是璋王胡纪了。
这些日子,二人一路奔波直往嵩山,路上竟遭遇了不少杀手的围追堵截,好在柯研身手不凡,一柄长剑已是出神入化,每每险之又险的化险为夷。
“柯大侠能光临本寺,实乃我少林的荣幸,”了尘双手合十,目光里充满了敬畏:
“圆通圆悟,快去取清水和银针来!”
“是!方丈!”
两名僧人连忙跑了出去,各自分开。
“善哉善哉,既然是柯大侠莅临本寺,贫僧颇感荣幸,只是还有一事略为不解。”了尘方丈看了看床上的胡纪,道。
“何事?”柯研看了他一眼。
“素闻‘怪医’邪千尘邪施主与柯大侠私交颇丰,为什么柯大侠不去请他,反倒千里迢迢来我少林呢?”了尘师父问道。他脸上虽然带着暖洋洋的笑意,实则眉目里,隐藏着几分忌惮和不安。
柯研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忽然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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