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为治霓裳重回谷底
“卓一航!卓霓裳!我们回来了!我们找到草药了!”两个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公孙雷一进庙就大声嚷嚷着,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卓一航忙对公孙雷做出禁声的手势,生怕吵醒了怀中熟睡的人儿。岳鸣珂轻声问道:“卓弟,练姑娘怎么样了?”“我给她输了内力,也将毒血都吸出来了,只怕只能起到杯水车薪的作用,暂时缓解毒性而已,她现在已经睡着了。”卓一航低声说。“我想也是,我让公孙雷翻遍了制毒秘籍,也没找到解这种毒的方法,只说将哪几味草药洗净碾碎涂在伤口之上,便可暂时压住一切毒素,但维持不了多久时间,对于练姑娘中的这种慢性毒,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月,如果在半个月之内找不出解药,练姑娘的性命…恐怕就不保了。”卓一航听完面色凝重,沉思着。岳鸣珂又说:“我们就是现在启程赶往天山少则也要几个月……”“来不及了!霓裳等不到那个时候的!”卓一航面色凝重的说道。“可现在天山上的那位神医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不然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解练姑娘的毒?”“还真的有一位。”“谁?中原现在还有医术如此高明的人?”岳鸣珂惊讶道。“在一个可以说是与世绝别的地方,她说不定连你的眼睛也能治好。”“真有这样的人?”岳鸣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航……”霓裳轻轻唤道。“霓裳,你醒了?”“不好意思,练姑娘,是我们谈话把你吵醒了吧?”“没事,我早就醒了,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就醒了。一航,你说的那个人是上次你提到的霍天都前辈的女儿霍姑娘吗?”“嗯,就是她。”“我们去悬崖底下,好吗?一航,不管我的毒能不能解,我都想去那里看看,我想当面谢谢霍姑娘,还有……”霓裳说到这儿哽咽了一下,“我也想去祭奠一下师父她老人家,毕竟她是为了我才……”一航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纠正道:“是为了我们……”
“那么,我们等天亮了就立即启程吧!”岳鸣珂说。“那就这么定了,从这里到山崖也不过几天的路程,在草药的效力消失之前,赶到是绰绰有余的。我现在就去洗草药,岳大哥和公孙雷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霓裳,你躺下再睡一会儿,别乱动,等我回来。”“好。”说完,卓一航从公孙雷手中拿过草药走出破庙。走了不到一里路就看见一条小河,卓一航将草药放入水中仔仔细细地清洗着。
等到卓一航回到小庙,岳鸣珂和公孙雷在一旁都已睡下。练霓裳靠着柱子坐着,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霓裳…”一航轻声喊道。“怎么不睡一会儿啊?卓一航略带生气的问道。”“等你……你不在我睡不着……”霓裳如实回答。一航笑笑,心想霓裳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自己了,既欣慰又后怕,如果自己哪天真出了什么事离开了她,她该怎么办?她那颗脆弱的心再经不起任何打击了。对于她的依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刻意回避霓裳的话:“等久了吧,我现在就给你上药。”这破庙附近也找不到什么碾药的东西,一航只得将草药放进嘴里嚼碎,几种苦涩的药汁混合刺激着舌尖的味蕾,一航苦的禁不住连脸都扭曲了。霓裳见一航这样子也乐了,娇笑着问:“苦吧?”“你说呢?”一航不满地反问。“我为了你才肯含这么苦的药,你还敢笑话我,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说是这样说,但还是捧着嚼碎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衣裳,轻柔地敷在伤口处。
弄完了以后,霓裳转过身,手柔荑抚上一航略显疲惫的脸庞,心疼地说:“你为了我都累了这么久了,赶紧睡会儿吧。”“睡是当然要睡,不过嘛……”一航说着就吻上霓裳正要开口的小嘴,摩挲着,用力地激烈地吻着,不时还轻咬她的唇。“唔……唔…”霓裳使劲反抗着,发出抗议的声音,却起到无效的作用。他是当这破庙里只有他们吗?那边还睡着两个人呢!一航忽略霓裳的抗议,尽情享受着她的香甜,与刚刚的苦味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不知过了多久,一航才终于肯放开她。“你……”霓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正要发作,一航立即打断她:“好了,我们快休息吧。”搂着她躺在稻草堆上就睡着了。霓裳无奈,也不说话了,静静地闭上眼睛……
经过几天的路程,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当初卓一航坠落谷底的山崖上,也是铁飞龙把凌慕华打落谷底的山崖。卓练二人看着眼前的悬崖都是感慨万千……
“卓弟,就是这儿了吗?”“对,霍姑娘就在这悬崖下面。岳大哥,我先带霓裳下去,然后再上来接你们。”一航说完抱起霓裳,施展轻功,纵身跃下。在下落的过程中紧紧抱住一航的霓裳问道:“一航,这么多年霍姑娘就一个人隐居在这里吗?”“对,自从三年前凌慕华前辈掉到这山谷之前她都是一个人。”“她不会寂寞吗?”“也许会吧,但是她现在已经有个伴儿了。”“谁啊?”“我师妹,她因为怀了桂王也就是我大师兄的孩子,所以太子到处追杀她,我就在去雪山之巅赴约之前把她安排在这儿了。”
谷底,霍彩蝶缓步走到峭壁面前,望着上面的山谷唯一出口,想到不久前自己正在采药的时候,卓大哥带着一个女子回到这谷底。我很惊讶,本以为卓大哥再也不会回来了。那女子长得很漂亮,可不知为何,她的脸上有些显而易见的悲伤,我还以为她就是卓大哥心心念念的那位练姑娘。没想到卓大哥将这位姑娘交给我,拜托我照顾好她就匆匆离去了,说是要去赴一个约,恐怕这一去再也回不来了。后来我知道这位姑娘叫何鄂华,何姑娘告诉了我很多事……卓大哥,你不知,你是不会死的。但就算如此,你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正想着,一抬头,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抱着一个同样身穿白衣的绝美女子从上面缓缓坠下……“卓大哥!”霍彩蝶简直不敢相信地叫道,卓大哥他居然又回来了,这是真的吗?卓一航放下霓裳,对彩蝶说道:“霍姑娘,我还要上去接两个人,等会儿再和你解释。”说完,轻功一起,又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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