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2)
我到水塘游了会儿泳,也不尽兴。置身水中,淹没在欢娱之间,我却有点心不在焉。在一片呆逼的叫骂声中,我光着脊梁又回到了家里。
大门反锁,母亲应该在睡午觉。我从奶奶家进去,上了楼。拐到二楼走廊,眼前晾着洗好的衣物,那张旧凉席赫然搭在栏杆上。一旁那些盆栽什麽花早枯成了乾柴。院子里静悄悄的,我到客厅里坐了会儿,也听不见母亲的动静。出来後,我径直进了自己房间,又沉浸在浮摩斯的世界中。
5点多我上了个厕所,母亲似乎在厨房忙活着。天不知什麽时候阴了下来,暮气沉沉,难怪刚刚闷得要命。我专门进厨房洗了洗手,母亲在揉面,准备包包子。尽管窗户大开,吊扇转个不停,厨房里还是热浪逼人,简直像进了桑拿房。
母亲连衣裙湿了个半透,垂首间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在案板上,汗湿的布料紧紧地贴在肌肤上,几乎能看见里面内衣的花纹,要是以往我肯定得脸红上好一阵子。
「毛巾。」母亲头也不擡,突然说。
我赶紧到洗澡间扭了条毛巾。
「嗯?」母亲扬了扬红彤彤的俏脸。
我上前把毛巾敷到母亲脸上,仔细抹了一通。完了又搭上香肩,顺带着把脖子也擦了擦。
母亲哼了几声,扭开脸,也不看我:「有个吃就不错了,你以为换个样容易?不把你妈热死。」
她周遭升腾着一股浓郁的气流,说不好是什麽味道,却让我脸红心跳。我不知道该说什麽,攥着毛巾,傻楞着。
母亲挤了挤我:「去去去,别杵这儿碍事儿。」
晚饭小米粥,包子,凉拌莴笋。包子是韭菜鸡蛋馅儿和豆沙馅儿,母亲各烚了几个,让我给隔壁院送去。
隔壁掩着门,黑洞洞的,就厨房亮着灯爷奶奶可能在街上纳凉吧。农村有端着碗到外面吃饭的习惯,母亲却没有,父亲出事後更不用说。
饭间,母亲问我这几天在看什麽书。我说浮摩斯。她问好看不。我说还行。
她哼了一声,幽幽地说:「这麽有本事儿,你还回来干嘛?」
我半个包子塞在嘴里,差点噎住。
当晚更是闷热。我们躺在楼顶,却像是睡在蒸笼里。空气黏在身上,让人呼吸都困难爷罕见地呆到9点才下了楼。奶奶在一旁摇着蒲扇,一会咒骂老天爷怎麽还不下雨,一会叮嘱我可得小心点别半夜给雨淋坏了。
可能包包子热得够呛,吃完饭母亲就呆在房间里,没有上楼。虽然热浪黏人,我翻了几次身,还是渐渐阖上了眼皮。毕竟几天都没睡个好觉了。
又是叮叮咚咚的风铃声。像是浓厚夜幕里的一根银针。几乎条件反射般,我腾地就坐起身来。
大门确实在响,叮叮叮,应该是敲在门框上。也许是风,或者野猫野狗啄木鸟?我不知道自己在祈求什麽。
然而,父母房间传来了响动。开门声。细微轻快的脚步声。几不可闻的说话声,像在争执什麽。大门似乎开了。衣服的悉索声执声。大门闩上了。两种脚步声。脚步停顿了下,说话声。两种脚步声继续。客厅门闩上了。模模糊糊的关门声。
我站起来,又坐下去,躺下去,又爬起来。一旁奶奶睡得正香,我却坐立难安、辗转反侧,心中思绪万千。我知道姨父会再来,但没想到是今天。毕竟他昨天刚来过。
约莫十来分钟後,我还是向楼下走去。
楼梯口听不到什麽声音,我小心挪到窗外。男女喘息声。
「这不都湿了,还装。」
「你给我上的什麽……?」
後半段话被一声莺啼打断了,我探头看去,姨父正将那根大家夥狠狠地捅入了母亲的肥逼里,而母亲只脱了裤子,上衣还穿着,直接解开了上面几颗扭扣,其中一只奶瓜被释放了出来。
肉体的撞击声又传来,我突然有些烦躁,想要离开,但刚把头挪开,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
「又干嘛?啊……」母亲轻轻叫了一声,「有点……你怎麽了……」
我还是不明白母亲在说什麽,却只听见姨父嘿嘿地干笑着,没再有动作。
「你!」母亲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气,但沉静了一会,很快就变成一种带有哀求的软软的声音:「你别捉弄我了……」
我有些诧异,母亲也不是没有求人的时候,例如之前父亲刚出事那会,但母亲表现得不亢不卑的,我从没见过她如此放下姿态过。
姨父又发出那些得意的嘿嘿笑声,我探头往里面窥去,母亲居然躺在床上,两只长腿左右摊开,手里居然拿着一根粗黄瓜塞进自己胯间的红肉里抽送着。
母亲的表情看起来非常难受,她扭动着身子:「陆永平……你给我整了些什麽……啊……你干什麽……陆永平……放开我……」
却是姨父突然拿出了条布带,不顾母亲的反对强行将母亲的双手反绑了在她身後。挣紮间,母亲穴里插着的那根黄瓜都滑了出来。
母亲还想说什麽,嘴巴也被姨父捡起床上母亲自己脱下来的内裤堵住。
「唔——!唔——!」
母亲身体扭动着,但很快就姨父抓住双脚压制住,母亲扭了几下没挣脱,就怒目圆瞪地盯着姨父。
就在我纳闷姨父究竟在搞些什麽的时候,大概过了2分钟左右,母亲的身体就不住扭动起来。母亲的黛眉紧皱着,一副要哭的神情,实际上,她的眼眶已经闪烁起了泪花。
姨父又开始施展他的咒语了,他凑到母亲的耳边又说起来话来。而母亲刚开始根本不理会他,但很快就变成了摇头,没多久,当母亲的眼泪滑落下来的时候,母亲终於开始点头起来。然後姨父就解开了捆绑着母亲的布带。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瞠目结舌。
姨父嘿嘿第淫笑着说道:「张老师,我文化水平低,你给我讲讲课呗。」
我整奇怪搞什麽啊,我就看到母亲靠着被枕卧倒在床头,两条修长美腿左右岔开,然後母亲掉着眼泪,一会翻弄着自己的阴唇,一会捏弄着阴蒂,居然在介绍着自己的性器:「这是我的……阴……唇……」
我无法呼吸了。
我扭过头去,用手捂住嘴巴,浑身颤抖着,然後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刚刚有那麽几秒钟的时间,我完全呼吸不了。耳朵也开始嗡嗡地鸣叫着,完全听不清里面母亲在说什麽话。
没多久,里面就又传来啪啪啪的声音以及母亲那满足的欢叫。母亲叫得是那麽的放肆,以致我都害怕奶奶会被吵醒。
我完全不想看了,我想离开,但身子又不听使唤。
精神恍惚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动静才缓慢下来。里面传来了姨父的说话声:「我就喜欢你这味道,凤兰。」
「变态,没见过你这麽恶心的。」
「我就让你再见识见识。」一阵吸吮声越来越响,像个没牙老头在吃面条。
「你……哦……」母亲闷哼一声,没了声音,似乎捂住了嘴。
吮吸声时有时无,时高时低,时急时缓。母亲偶尔泄出几丝低吟,指缝间的呜呜声却越发明显。
终於伴着几声急促的呜呜声,母亲喉头溢出一声尖细而绵长的低吟。与此同时,咚的一声,像是踢在床帮上。
一切波涛汹涌过去了,抹乾眼泪的母亲又恢复了平静,这感觉,仿若半个小时前的表演出自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半晌後,母亲才冷冷地说:「你下次再用那玩意,我就死给你看。」
「好好好。」啪,姨父像是拍了下母亲的屁股,然後噗的一声插了进去。母亲一声低吟。屋内又响起扑哧扑哧的抽插声。我不知道姨父是怎麽做到的,为何他的鸡巴总能一而再地硬起来。
突然,母亲说:「跟你说过不要……啊……不要来了,啊……你非要来……」
「怕啥,没事儿的。」
「你是没事儿。嗯……林林这几天都……啊……不对劲儿……我怕他……嗯啊……看出什麽来了……你别再来了……」
「尽瞎想,林林那是典型的青春期,叛逆嘛,忽冷忽热很正常。」
「林林……啊……要是有个啥……」母亲声音低了下去,「陆永平,啊……我饶不了你……啊啊……」
「凤兰你这是瞎操心,你哥我也年轻过啊,那啥说白了就跟你们女同志来那事儿一样。」
「啥话啊你这。」母亲噗地笑出声来,又戛然而止,很快又换回了低吟。
「凤兰你笑起来真美。」陆永平开始加大力度,扑哧扑哧声越来越响。
「行了……啊……这麽黑……啊啊……哪看得见……」啪嗒,灯亮了。
「干嘛你,快关了。」
啪嗒,灯又灭了。
「说实话啊凤兰,你眼睛那麽漂亮,这黑咕隆咚也发光啊,咋看不见?」
「行了,陆永平,我又不是小姑娘。」母亲顿了顿,喘息声稳定了起来:「我跟你是契约关系。」
姨父不再说话,但啪啪啪的声音显得更响亮了。
「轻点啊。」
「我喜欢你凤兰,我第一次见到你就……」
「你这叫喜欢吗?别侮辱这个词了……快点吧,少废话。」母亲不耐烦地打断他。
「你们管这叫办法,到我这算手段。」姨父满不在乎地说:「同样的东西,反正最终结果一样。」
「你毁了我们两个家庭!」母亲狠狠地说道:「凤棠如果知道的话,她不会原谅我的。」
「凤棠?同一个妈生,同样的学校,怎麽……」姨父嘿嘿了两声,似乎想说些什麽,但最终没再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说实话,在学校就没人骚扰你?」
母亲冷哼一声,没回答。
「我倒是知道些事,你在……」
「别说了!」
母亲突然寒着脸,死死地盯住姨父,姨父乾笑了两声,没再说下去。他突然将鸡巴从母亲的穴里拔出,递到母亲面前。
母亲脸抽动了一下,终於什麽话也没说,张开嘴巴就含了过去。
契约关系吗?
我回到楼顶,奶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我咋不睡觉。我赶紧躺下,生怕催走奶奶的睡意。没有一丝风,夜幕生生地压了下来。半空中不知何时挂了个雾蒙蒙的圆盘,像学校厕所昏暗的灯。我脑袋空空,筋疲力尽,只想好好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就这麽翻来覆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始终听不到姨父出去的声音。不会是睡着了吧?我靠近栏杆看了看,百般踌躇,还是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楼梯。
不到楼梯口就听到了淫靡的肉体碰撞声,清脆响亮。还有吱嘎吱嘎的摇床声,像是在为悠长绵软的低吟声伴奏。我一呆,险些踢翻脚下的瓷碗。
我背靠水泥护栏,也不知杵了多久。屋内的声响丝毫不见减弱,反而愈发急促。或许有一个世纪,屋内总算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响起模糊的说话声。正当我犹豫着是上去还是下去时,那可怕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两眼一酸便模糊了视线。
抹抹眼,我一步步走向窗口。我想,如果他们发现,那就再好不过了。有股气流在我体内升腾而起,熟悉而又陌生。失落?索然无味?都不确切。
「起来,别在床上了。」
「怕啥,又没人听房。」
「哦……你到底要弄几次啊……你快点。」
「快?要真是快了你可要埋怨死我。」
这麽说着,吱嘎吱嘎声却不见停,反而越来越响。
我真担心父母的床能否经得住这麽折腾,又想这麽摇下去奶奶会不会给摇醒。姨父却突然停了下来,大口喘气:「刚你说林林,其实很简单,林林恋母呗。」
「别瞎扯。」母亲有些生气。
「真的,男孩都恋母,很正常。」
「是吗?」
「当然,我也是。」
「哟,那你还弄过你娘不成。」
「张老师的嘴厉害。」
母亲哼了声。
「也不知是上面嘴厉害,还是下面嘴厉害。」
「你……你能不能别插两下就送到我嘴边来……恶心死了……」
「这不是对比下你哪张嘴厉害嘛。」
「我告诉你,你别……呜呜呜……」
「怎麽样,呆会给我说说你那骚水什麽味儿呗。」
那是我记忆中最热的一晚。沮丧而失落的汗水从毛孔中汹涌而出,在墙上浸出个人影。阴沉的天空湿气腾腾,却硬憋着不肯降下哪怕一滴水。风暴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也许很长,又或许很短,总之在母亲压抑而又声嘶力竭的呻吟声中一切又归复平静。夜晚却并未就此结束。
在我准备起身离开时,姨父说要去洗个澡,母亲当然不愿意,让他快点走。但姨父一阵嘻嘻哈哈,母亲似乎也拿他没办法。我刚躲到楼梯下,姨父就大大咧咧地出来了,赤身裸体,湿漉漉的肚皮隐隐发光。
待洗澡间响起水声,我才悄悄上了楼。途经窗口,母亲似乎尚在轻喘,嘴角边似乎尚有一些粘稠的东西没擦掉。
躺到凉席上,那团剧烈的岩浆又在我体内翻腾。捏了捏拳头,神使鬼差地,我就站了起来。我甚至面对那盏昏黄的月亮打了个哈欠,又轻咳了两声。一路大摇大摆、磕磕绊绊,我都忘了自己还会这样走路。洗澡间尚亮着灯,但没了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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