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长夜难眠 一(1/ 2)
小陈几日后就返回了游击队,他告诉云轩,已通过地下关系,将老辉父子安排妥当。他们有地方住,医药铺也快开张了。只是丙夏的病不见好转,虽然烧得不那么厉害了,可人却发痴,整天不言不语,做事也不机灵,像个呆子差不多。云轩听了叹道:“这孩子怪可怜的。”
礼红眼圈也红了起来,说道:“从打见到他那天起,我就觉得他和别的小孩不一样,看上去总是心事重重的。”
小陈既然已经归队,游击队也不敢耽搁,立即出发前往马口关渡口,准备从那里渡江前往湖南。
云轩率游击队日夜兼行,于十一月上旬某日,抵达马口关。云轩在小土坡上拨开竹丛,用望远镜观察着。大江一如往日,滚滚东流。渡口处,有渡船三两只,艄公叼着竹烟管,正悠闲地躺在船板上抽烟。浩荡的江面上,并无渔舟出没在风波里。一派平静景象,正是渡江西去的好时机。
云轩迅速将游击队和女俘混合编队,分成八组,要求每组乘一条船,全队分四次渡江。安排罢,云轩就要下令率众下山。礼红却止住了他:“云轩,别急,是不是先派人侦查一下,万一敌人有埋伏怎么办?”
小陈笑道:“不像有埋伏沙,现今鬼子大部队都在湖南准备打长沙呢,连梅川镇都没的日军了。再说,江上这么平静,哪里有伏兵?赶快过江吧。”
云轩想了想说:“礼红说得对,应该派人先去探一探。”于是叫来两个队员,吩咐一番,那两个队员便听令下山了。云轩又命令其他人隐蔽好,准备战斗。
那两个兄弟下山不久,江边就想起了枪声,云轩从望远镜中看到,渡船的船舱里钻出不少鬼子来,艄公也丢下竹烟筒,从船板下取出了轻机枪。敌人跳下船,向岸边追来。
不一时,两个下山探情况的队员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其中一个还挂了彩。他们说,江边苇塘里钻出许多鬼子,正向这边冲来。
云轩命令一部分队员掩护,大队人马立刻撤退。礼红看那受伤的兄弟,虽只伤了皮肉,却流了许多血。礼红在国军救护队处理过伤员,有救护经验,她立刻为那队员包扎上伤口。小陈见状说道:“要是老辉在就好了,这样的伤他弄点草药就可以止血止痛了。”礼红也认为小陈说得有理。
游击队又经过张良祖、松杨桥、横岗,退回到还江山。回到还江山后,云轩夸赞礼红道:“你可以当我的军师了,如果不是你及时提醒,游击队就吃大亏了。你是怎么想到渡口会有敌人伏兵呢?”
礼红含笑道:“江上连一只打鱼船都没有,你认为这正常吗?”说这话时,他们夫妻正在自己的草棚里。
云轩一把将礼红紧紧搂抱住,激动道:“我老婆不仅人漂亮,还这么有头脑,才貌双全啊,云轩实在三生有幸。”
礼红的脸紧贴在云轩胸口,搂紧他的脖子,云轩感受着她娇躯的温软,隔着衣服,在礼红身上摸起来,从脊背一直摸到小腰,又摸索到臀部,下身就又有了如潮般的奇妙快感。他一把将礼红横抱起来,一边吻着她的香唇,一边将她抱到竹床上。
礼红仰面躺在床上,云轩将她的衣扣一一解开,饱满的乳房迫不及待地从衣襟里弹了出来。云轩摸着那一对硕大鼓胀的果实,手上的力气由轻到重。礼红的乳房慢慢胀硬了,那一双枣粒也在云轩的抚摸下坚挺起来,颜色也更深了。似乎里面充盈着满满两大包奶水,时刻都会撑破那对熟透的果实,倾泄出来。云轩舔食着奶头上的芳香,又舔向腹部,那里是洁白肥沃的大平原,随着软和嫩肉的颤动,耀眼的肌肤上两个青色的刺字也在抖动着。云轩的嘴又吻向缓缓的山坡,山坡上一小丛青草正散发着芬芳。芳草下,是甘泉不断的水帘洞……
礼红抚摸着云轩的头发呻吟起来:“噢……喔……哟……云轩啊……来……快……进来啊……我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你的……哦……好哥哥……把我煮了吃吧……”
听到礼红的呻吟,云轩更加难忍欲望,一把拉掉了礼红的裤子,在她软和的屁股上抚摸起来。一摸到礼红的屁股,他的阳具立刻就像一匹无法驾驭的野兽,决意要挣脱囚笼。于是,云轩也脱去了自己的裤子,阴茎一下子跳了出来,它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了!主人已无法控制它,它一头就钻进了汁水充盈的柔软小穴里,仿佛那里才是它窝巢。
礼红的通道温暖而滑润,紧得像一只婴儿的小手,握住了云轩的阳物。这要得益于老辉在腰山上给她用了大量的缩阴药。礼红用她小屄里的骚水沐浴着闯入的小野兽,兴奋的浪潮同时拍击着两个年轻人。阴茎摩擦着通道里的每一块痒肉,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大叫起来。
云轩不可抑制地喷发了,他已达到了兴奋的顶峰,随后滑到了难言的快乐之中。那是爱的快乐,而那爱又是无比纯洁。他喘着粗气,满足地倒在他挚爱的妻子酥胸上,礼红双腿紧紧夹住了他的腰背,将他用力向自己的身子压来,阴道阵阵紧缩,将云轩射出的精液,全都贪婪地吸进了自己的谷底……
良久,礼红才放开丈夫,她喘息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身子问:“下一步怎么办?我的队长,我指的是游击队。”
是啊,游击队何去何从?不久,湖南方面传来消息,为实行焦土抗战之策,十一月十二日,国军纵火长沙,大火烧了两天连夜,一座名城化为灰烬。湖南已去不成,游击队暂时留在还江山。梅川虽已无日军,但那里距武穴不远,一旦游击队离开山区前往梅川,鬼子必会出兵攻打游击队。
云轩和礼红商议,将女俘编入游击队,组成女子中队,由礼红任队长。又说:“游击队迟早还是要联系上国军,只有与国军互相配合,才能站稳脚跟,否则,我们就太孤立了。”
礼红同意,她又提议:“冬天就要到了,游击队应该做好在山里过冬的准备。”然后叹道,“天冷了,也不知丙夏那孩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云轩知道礼红对丙夏一直心存感激,便说:“我也惦记这小鬼呢,他毕竟是你的小恩人。我想老辉那么有经验,一定能医好自己儿子的。”
他们惦记着丙夏,岂不知丙夏更惦记着礼红。老辉的医药铺已经开张了,范云轩送他的一百块大洋解决了不少问题,柴米油盐,衣服被褥,桌椅床铺,锅碗瓢盆……都不用愁了。老辉医术高超,也渐渐小有了名声。他只不放心丙夏,这伢儿成天愁眉不展,像个小老头。医好过无数疑难杂症的老辉,偏就对儿子束手无策。
那时没有心理医生,老辉哪里晓得儿子患的其实是心理疾病?那是典型的忧郁症。随着冬天的到来,这种症状只会越发严重。
在长江流域,人们冬季很容易患上忧郁症。这是因为江南冬天雨雪不断,天气湿冷,屋里又无取暖设施,人长久不见阳光,冷得毫无办法,心情就格外愁闷。不像北国,冬季虽然寒冷,可屋里有火炉火炕,外面怎么冷,房间里却暖洋洋的。加上北方冬天气候干燥,晴天多,人总能见到阳光,就很少有患忧郁症的。
丙夏不仅因为天气的缘故而忧郁,更是因为思念,思念那个与他毫无关系礼红。
每逢刮风下雨,他总在想:“礼红么样了?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人沙!游击队也没有个安逸住处,也没有暖钵焐焐手脚。”
夜里,丙夏钻进冰冷的被窝,也会想起礼红:“她有没有厚被子盖?这样的夜晚没的厚被盖可怎么捱?”
想到礼红,他的小莫罗就又硬了。眼前出现的是礼红那被塞进破衬衣的阴道和屎眼,耳畔也会想起她的娇啼声。这时,丙夏的心里就痒痒的,他一遍遍撸着莫罗,心中却千滋百味。中田、多津子、雅由江还有老金、熊本之流的,无数鬼子奸污礼红的情景,一一再现脑海中。罗呆子、红狼将礼红按倒在身下抽插的画面,也在眼前挥之不去。村民们轮番挖她小穴的往事也会涌上心头……
每当这时,丙夏的小莫罗就再也无法控制,“哧哧”浓浆一泻千里,被褥都被弄得湿滑起来。泄过之后,他心里更加空空荡荡,甚至会独自落泪……
年关将近,天气也越发刺骨。细雨绵绵,一下就是数日,也没个晴天。丙夏坐在医药铺里,捧着装了炭火的暖钵,望着门窗外的雨丝发痴,心中寂寥无比。直至北风呼啸而起,霏霏细雨瞬间变成了纷纷雪花,这时,丙夏会没头没脑来一句:“他们会么样?在雪地里吗?”
老辉便问:“你在说么事沙?么人在雪地里?”丙夏却又不作声了。
常因腰酸腿痛来老辉医药铺拔火罐的吴妈,看到丙夏呆呆的样子,便悄声问老辉:“这伢儿几岁了?”
老辉答道:“十三了,过了年就十四了。”
吴妈说话声就更小了:“你看他,几多心事。这样大的伢儿,是不是想找姐儿了?我那表弟屋里有个姐儿,也一十五了,要不要说给你丙夏?伢儿小,就先留在你屋里做个童养媳,帮你屋里屋外做做活。待一二年,你丙夏大了,再成亲。你看么样?”
老辉问:“那姐儿好吗?”
吴妈说:“几能干,几善良,几懂事,模样又周正,皮肉白皙了。你屋里也没个女人,没有女人的屋里,哪有暖和气?丙夏不呆倒成了怪事。”
他们的话,丙夏一一听在耳中,他却不作声。跟父亲都懒得说几句话呢,何况吴妈这样的外人。
待吴妈才迈出屋门,丙夏就气哼哼地说:“爷,你莫要给我往屋里说么事童养媳,要是真把个姐儿说来了,我就离开家,一辈子不回来。”说得老辉还真心惊肉跳,他晓得丙夏既说得出,便能干得出。老辉叹道:“可你不吃不喝,没日没夜发呆,我也没得法子,只想说个姐儿来,哄你开开心,你不情愿,让我怎么办沙?”
丙夏应道:“你都这么说了,今天过夜,我就吃给你看,看不吃下一大海碗,把你吃穷吃尽了呢,到时候你莫怪我。”
老辉笑了:“你能把老子吃穷,老子才快活呢。”
过夜时,老辉做了暖锅,满满一砂锅青菜豆腐,热气腾腾。丙夏果然大口吃喝。老辉看着,心情也好了些,便自斟了米酒,烫热了独饮。
可丙夏吃着喝着,竟又发起呆来。老辉忙问:“伢儿,又有心事了?”
丙夏问:“爷,你说,游击队有得暖锅吃吗?”
老辉说:“又说胡话了,他们能把米饭吃饱就不错了,哪里有暖锅吃沙?”他饮了一口酒,又叹道,“那个范云轩是个好人沙,几讲义气,给了我们这许多大洋,他们还有么事钱买米买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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